並沒有想要歌功頌德的意思...,再說謝長廷小時後也沒有跑到山上去看魚向上逆游或砍砍櫻桃樹再勇敢承認什麼的,這叫我歌什麼頌什麼呢? (謝長廷...你小時後應該閒一點、沒事幹一點的嘛!)

先總統蔣中正先生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做事,他在家裡每天灑水掃地,有時候也幫母親在園理種菜,母親晚上織布他就在旁邊讀書。
有一天,他到河邊去玩,看見河裡有許多小魚向上游,因為水太急,幾次都被水衝下來,但是小魚還是努力向上游。蔣公看了心裡想,小魚都有這樣大的勇氣,我們做人,能不如小魚嗎?

我是家裡的老大,而且我們家三枚都是女子,我爸媽對我的要求自然特別高。

只對我千叮囑萬交代上了大學才能交男朋友, 如果有找我的電話,我爸鐵定同時在隔壁房偷聽, 其實會小不平衡,兩個妹妹也都女的,卻都沒有受到同樣的「保護管束」

但這些其實都還好,對我而言,最沉重的,其實是我爸的「法律系崇拜症」 。說我大學只能唸法律系,不能挑其他的。因為社會萬像他看多了,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是要看人臉色吃飯,就只有律師、法官、檢察官不需要。 因為來找他們的人,都是得靠他們幫忙的,人人都尊敬他們; 我極度懷疑他說的話,更加不想日思夜盼的大學生活要栽在莫名其妙的書堆中。 但我說過了,我是臭淑臘, 這些都只是內心深處的O.S,表面上我是誠懇同意的, 同意到連臉上的毛細孔都不曾抽動過那樣的自然。 而且光是憑他吃的鹽比我吞的米還多這個我百口莫辯的資歷, 來告誡我應該聽他的...... 我就似乎沒有不照辦理由。 不要再東想西想念什麼文學院、傳播學院那種註定餓死的科繫了, 除非... 除非志願剛好就沒填上嘛! 沒錯阿,志願表我填的,他管的著嗎? 想到這個辦法之後,我放心多了。

高三上學期一樣開開心心跟同學樂陶陶、 喜孜孜的在打笑怒罵中度過, 結果聯考還沒到先來了個「推薦甄試」 而我呢,成績優異、品行良好,而且平時也很熱衷公共事務,所以有好多學校科系可以選。 好在我考試都有抱佛腳, 平常又因為想翹課睡覺都謊稱社團有非去不可的活動而看似擁有「活躍」的社團經驗, 更好家在我高一因為幫同學把考卷分數改高分好讓他不被阿罵打... 卻失風遭發現因而被記的小過早就將功折罪消掉了。 不然我就白白損失一次到繁華的花花世界-台北市旅遊觀光的大好機會啦!

沒錯,我當時一點都不想考推甄。 因為只能報名法律系阿...但筆試如果不小心過了,就可以口試。 口試的話,當然要挑好玩的地方...於是,我填了台北市某大的法律系, 而老天爺爺也非常幫忙的讓我過了筆試,那個寒假真是開心極了! 大無畏台中人上台北玩耍啊!

事到如今我還是不明白,當年心情之雀躍究竟是為了什麼

總之,我是抱著那麼歡喜的心情參加口試的。 一切都安排得妥。
  • 比如說,我在木柵口試,卻住在大直的學姊家。
  • 比如說,我8點半要到,2點半還在錢櫃嘻嘻嘻、哈哈哈得不亦樂呼。
  • 比如說,當天8點45好不容易趕到時,看到現場的西裝筆挺以及洋裝窄裙才恍然發現不該為了媽媽要帶我去買套裝而取笑她;不但如此,隔天起床還很恐慌的說昨天笑太猛結果掉了一顆大牙...難怪古人總說,百善孝為先,馬上現世報還只能早知道早知道的徒增傷悲.....
  • 比如說,看到人家手上都有東西,並且還都很大一本,個個都製作精美,有的封面是「我的成長」,有的是「榮譽集」...我手上什麼都沒有,連空氣我都沒抓著...。
一時間我完全慌了。 重點並不是考上不考上,因為我原本就不想考上啊!

但我也不想要顯得自己很奇怪呀!我痛恨的事之一就是特立獨行,害怕人家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我以為我蠻不在乎、屌而啷噹,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出人意料的不知所措。 所幸在我之前口試的同學都三兩下就出來了, 想到待在裡頭的時間不需要太久,這才鬆了一口氣。 叫到我名字時,突然覺得輕鬆自在。

因為待會只要進去打打屁,就可以回家啦!

我幹麻要幫自己搞那麼大一本什麼長什麼集啊?

一邊得意自己沒準備是對的,一邊走進教室...倏的轉眼,驚見三位鐵面判官;
請問,我有欠諸位錢嗎?何必都擺張晚娘臉呢...實難想像這三位大人會些什麼問題阿Orz。

「你坐講桌那個位子。」
坐中間的白頭判官先出了聲, 他頭髮最多臉卻也最臭,一開口果然是威風凜凜的低沉嗓音。

『好。』
裝乖界我是第一把交椅。

「你是台中立人高中的?」
還是白頭判官在講話。

『對阿。』 「立人聽說很嚴?」

『對阿。』

「你看不太出來是立人的。」
這是什麼話?果然嫌棄我沒穿套裝...

「吳OO是你的誰?」

『我爸的朋友。』

「他為什麼幫你寫推薦函?」

因為他是我爸的朋友。』

[噗...。]
欸欸...王朝、馬漢你們笑什麼笑? (因為他們一直沒開口問問題,所以就姑且當他們是左右護法吧!)

「那你自己為什麼想唸法律?」

『我沒有想唸法律,是我爸希望我唸法律。』

「如果你真的考上了,將來想當法官還是律師?」

『都不想。』
王朝、馬漢憋的很辛苦,感覺隨時會噴出口水來...我彷彿聞到那臭味了

「一定要挑一個的話?」
你到底在執著什麼阿白頭判官?

『律師吧。』

「為什麼?」 『因為上班時間比較自由。』
王朝、馬漢你們別光是笑啊!沒看到他一直針對我嗎?

「......好。」

「那我問你,如果張素貞找你幫忙你會幫她嗎?」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她講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律師耶!你不幫她誰幫她啊?」
他沉不住氣的扯開喉嚨大聲問了這一句... 哇哇哇,他生氣了!他生氣了!

『謝長廷啊!』
我還是不怕死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朝、馬漢不打算再憋了, 兩個笑的有點over,這年頭講真話有這麼好笑嗎?
連白頭判官都在微笑

「好,休息五分鍾再叫下一個。」

說完他就開門走了......

後來,我成了法律系的學生。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口試是當年的最高分。

P.S沒錯,王朝、馬漢,他們始終沒有講話。

可能人老了,年紀大了,突然想起這件還挺妙的回憶。
原來我們早有不解之緣阿小夫!

阿翔的超級催淚彈現在有影片版本了!! 療傷吧!台灣派!(怎麼有點像在點菜-_-) 風愈大,我愈要走 詞/曲/編曲/演唱/口琴:陳泰翔 攝影/影片製作:酥餅 字幕:凱特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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